清明上河圖密碼 描繪的竟然是北宋時秋天的景色
清明上河圖的作者是北宋時期著名的畫家張擇瑞,具有高估概括力的張擇瑞通過現(xiàn)實主義的手法把當時的汴京繁榮景象躍然紙上。生動的展現(xiàn)了市井人民的生活,而并非皇宮貴族。清明上河圖是中國繪畫史上的不朽之作,令人震撼的同時不禁會遙想到當年北宋人家的生活景象,這大概就是藝術的魅力所在吧。
《清明上河圖》用現(xiàn)實主義手法通過對市俗生活的細致描繪,生動地再現(xiàn)了北宋汴京的繁榮景象而成為我國美術史上的不朽之作。它以精致的工筆,豐富的內涵也成為歷朝歷代被臨摹最多的一幅作品,僅溥儀以“賞賜”名義從宮中盜取的《清明上河圖》就有四卷之多,其中包括北宋畫家張擇端所畫的《清明上河圖》、明代畫家仇英仿畫的《清明上河圖》,以及明代其他畫家以蘇州為背景仿畫的“蘇州片”《清明上河圖》等。從古至今關于《清明上河圖》版本的爭辯、作者的考證就一直爭論不休。
《清明上河圖》系北宋末年畫院待詔張擇端所作,全卷氣勢恢弘,構圖嚴謹,筆法細膩,將近千個各色人物、牛馬騾驢、車轎船只,濃縮在縱24.8厘米、橫528.7厘米的畫卷中,且人物、景物安排精妙,錯落有秩,繁而不雜,多而不亂,表現(xiàn)出了作者極高的藝術造詣和豐富的社會信息。
一、版本之爭此畫本是進獻給宋徽宗的貢品,其最早收藏者是宋徽宗(趙佶),他用瘦金體書寫的“清明上河圖”真跡和雙龍小印(宋代皇帝的閑章,用于鑒賞或收藏藝術品時鈴記),可證畫成后最初收藏在皇宮。公元1126年汴京陷落后,宮中所有名貴文物包括這幅名畫,統(tǒng)統(tǒng)被金人掠去。金世宗大定26年(1186),金人張著最早在《清明上河圖》上撰跋:“翰林張擇端,字正道,東武人也,幼讀書,游學于京師,后習繪事,本工其界畫,尤嗜于舟車市橋郭徑,別成家數(shù)也,按向氏《評論圖畫記》云,《西湖爭標圖》,《清明上河圖》,選入神品,藏者宜寶之。大定丙午清明后一日”,這也成為日后辨認《清明上河圖》真?zhèn)蔚囊粋€重要參考。
《清明上河圖》現(xiàn)世,名動一時,南宋時,臨安即出現(xiàn)仿品,但仿者即看不到原作,只能憑傳說、文字記載構圖成卷。元、明、清三代,各色仿品更是層出不窮,僅1945年從溥儀手中截獲就有4本之多,一時之間《清明上和圖》真?zhèn)沃嫔鯂虊m上。直到1950年冬,楊仁愷先生在東北博物館庫房的贗品堆里翻出有張著親跋的《清明上河圖》,經(jīng)眾專家鑒定,一致認定此本才是張擇端《清明上河圖》的真跡,版本之爭始告一段落。
二、作者之爭 對于張擇端的身世史書上沒有任何史料記載,千百年來一直是一個難解之謎。持北宋說的有之,持南宋說的有之,認為張擇端是金人的亦有之。
認為張擇端為南宋人的專家,主要是根據(jù)明晚期書畫家董其昌在《容臺集》中對《清明上河圖》的推測:“南宋時追摹汴京景物,有西方美人之思。”清代孫承澤在《庚子消夏記》中記載:“《清明上河圖》乃南宋人追憶故京繁盛也?!?/p>
認為張擇端是金代人觀點的專家,是根據(jù)《清明上河圖》最早的題跋出自金代人之手,并且兩宋畫院均不見張擇端著錄。
然而,更多專家學者通過研究考證,認為張擇端是北宋人?,F(xiàn)存于故宮博物院的《清明上河圖》“石渠寶笈三編本”,后面金代張著題跋中注明了張擇端的身份為“翰林”,并且進一步指出,張擇端游學于京師,本工其“界畫”,尤嗜于舟車市橋郭徑。張著的題跋是關于張擇端身世最早的記載,也是惟一的記載。雖然他所提到的向氏究竟為何人,已經(jīng)無法考證,向氏所著《評論圖畫記》一書也不曾見于著錄,但無疑北宋說是最具說服力的,也被廣為采用。
三、“清明”之爭專家學者通過對“清明”的考證得出三種觀點:(一),“清明節(jié)之意”;(二),“清明坊之意”;(三),即“清明盛世之意”。
明代的《味水軒日記》中記載,這幅畫不但有宋徽宗的瘦金體題簽、雙龍小印,并且還有宋徽宗的題詩;詩中有“水在上河春”一句,這無疑說明畫卷描繪的是春天景色,近代及當代美術史家鄭振鐸、徐邦達、張安治等均主“清明節(jié)之意”之說。
對春景之說首先懷疑者是開封市教師孔憲易先生。他在1981年《美術》雜志第二期上發(fā)表《清明上河圖的“清明”質疑》一文,孔憲易先生在文章中通過對木炭,石磙子、扇子、西瓜、服飾等考證研究,認為是畫的秋景。清明之意是指“清明坊”。
上世紀80年代中期,鄒身城先生在中國宋史研究會上提出論文《宋代形象史料,〈清明上河圖〉的社會意義》,認為這里“清明”一詞,本是畫家張擇端進獻此畫時所作的頌辭,即“清明盛世之意”。持“清明盛世”觀點的還有著名鑒定專家史樹青先生,史樹青先生指出:“清明非指清明節(jié)這一天,而是作為稱頌太平盛世的寓意,清明即政治清明。”
河南大學歷史系教授周寶珠先生,在《清明上河圖與清明上河學》一書中,對孔憲易先生的“清明坊”之說持否定態(tài)度。周寶珠教授考證認為,扇子的功能不僅是用來拂暑驅蠅,在北宋時期它除有題詩作畫、撲賣饋贈之用外,還有“便面”之用。“便面”即指書生文人、達官顯貴、庶民布衣在街上碰到熟人不愿寒暄,就以扇子障面。故曰:“以扇遮面,則其兩便”。而《清明上河圖》中出現(xiàn)的扇子有十多處,正是孔憲易先生產生秋景說法的原因之一。
周寶珠教授對“政治清明”一說贊賞有嘉,并進一步證明了這種可能性。北宋時期國家經(jīng)濟趨于繁榮,出現(xiàn)了較唐朝時期之后的又一個太平盛世。這一時期的文人官宦,為了仕途騰達,對當朝皇帝大肆歌功頌德?!肚迕魃虾訄D》中展現(xiàn)出的磅礴氣勢和繁盛景象,最能迎合宋徽宗的政治理想。此說,看似有道理,但細細推敲卻發(fā)現(xiàn)《清明上河圖》中不僅描繪了盛世的繁華,也刻畫了眾多的小人物,正在乞討的乞丐,官衙門口的懶散士兵,這些景象似乎與太平盛世相違背。
無論“清明”究竟是何意,都不影響《清明上河圖》在中國美術史上的地位,它浩瀚的畫卷,嚴謹?shù)慕Y構,生動的人物活動,博得了歷代帝王名士的青睞,也歷史的浩瀚中書寫了自己的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