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口味!中國古代形形色色的變態(tài)私密生活
在漢與魏、晉之世,社會并不認為多么不正常;而時至今日,美國全國心理學會于1973年也通過一項決議,認為同性戀是“非異常行為”;至于那些有同性戀傳統(tǒng)的民族和地區(qū),更認為同性戀是正常的了。但是不管怎么說,在古代中國占統(tǒng)治地位的看法,是以以下這些現象作為性變態(tài),而且記載在史書以及許多野史、筆記之中的。
一、“兩性人”
“兩性人”是一種生理畸形,即亦男亦女,在女人前是男人,在男人前又是女人,對此古人稱之為“人妖”,又謂之“隱宮”,俗則稱之“天閹”。據《內典》云:
人中惡趣有五種不男:天、豎、妒、變、半。且有五種不女:螺、筋、鼓、角、線,俱終身無嗣育。
有人解釋“隱宮”(天閹)的五種含義:不男之“天”即天生性器萎縮,不能勃起?!柏Q”(或稱“捷”)是:生而為男卻是女人,反之,生為女人卻是男人;古人更云“值男即女,值女即男”,意謂見了女人是男人,遇到男人就成女人?!岸省笔撬^“似有似無”?!白儭笔且话霝槟校话霝榕?或半月為男,半月為女?!鞍搿眲t是“無異而不能”之意。
至于“不女”,就是俗謂“石女”,而“螺”、“筋”、“鼓”、“角”、“線”,以現代醫(yī)學語言來說,就是性生理障礙,大多可用外科手術矯正之。文物中的性變態(tài)這種不男不女或半男半女的“陰陽人”,在生理學上如同太監(jiān)一樣是“中性人”。日本古代這種情況也很多,叫做“二形”或“半月”。明代人則稱之為“人屙”;白話文學家則稱之為“人屎”。
晉惠帝世京洛人有兼男女體,亦能兩用,而性尤淫。解者以為男寵大興之征,然亦不聞一月中陰陽各居其半也。又吳中常熟縣一縉紳夫人,亦大家女也。亦半月作男,當其不能女時,崇砧(昔時夫婦燕好時用的一種小褥,承受作愛時所流精液血水用)避去,以諸女奴當夕,皆厭苦不能堪。聞所出勢(陽具)偉勁倍丈夫,且通宵不起事云。按二十八宿中,心、房二星,皆具二形,則天上已有之,何論人世?
《癸辛雜識》則記載了有個軍事統(tǒng)領叫趙忠惠,他的幕僚趙參議有個婢女聰明美麗,許多官員都喜歡她,趙忠惠也是同樣,他千方百計地把這個婢女弄到手,要和她發(fā)生性交關系,但婢女堅拒不從。趙忠惠既氣怒又奇怪,強剝她的衣服,發(fā)現她是“兩形人”,認為這是妖異,就把她殺了。
又如明人隆慶二年奏牘中有:“山西男子李良雨化女”一事。而明、清人筆記如郎瑛《七修類稿》及嘉靖王濟的《詢堂手錄》也記有公猿變母猿的事。蒲松齡的《聊齋志異》對狐貍精的描寫,可能也在一定程度上反映出生活的現實:舊傳:貍有兩體,其年久者能變幻惑人。遇男則牝,遇婦則牡。今京師有此妖,或一家中內外皆為所蠱。各自喜為佳遇,然實同此獸也。狐與貍又各一種,而世多混稱之。
變性者混入宮廷,史料較多,尤其是易服變性有時還被傳為美談。如《晏子春秋》記載:“靈公好婦人而為丈夫飾者,國人盡服之?!薄端螘の逍兄尽酚洠骸拔荷袝侮谭D人之衣?!薄侗饼R書·元韶傳》言文宣帝“剃韶須髯,加以粉黛,衣婦人服以自隨?!蓖跫巍妒斑z記》云:“漢哀帝董賢更易輕衣小袖,不用奢帶修裙”,也是穿女人的衣服。
至南朝梁、陳時,由于一些男子經常沉湎于女色,一些男子居然“熏衣剃面,傅粉施朱”。到了明代易服變性的“人妖”更普遍地公開化,可能是由于男色盛行之故。因此戲曲院本中如徐渭有《女狀元》,王媼德《曲律》中更有“男皇后”,搬演于戲臺之上。
古人不管男扮女還是女裝男,都稱之為“人妖”,如《南史·崔慧景傳》:“東陽女子婁逞,變服詐為丈夫,此人妖也。”此外,如《乾子》一書中的孟嫗,《玉堂閑話》中的白項鶴,都是易服變性的“人妖”。古人對“人妖”是鄙斥不屑的,如《荀子·非相篇》指斥:“人妖”云:“美麗佻冶,奇衣婦飾,血氣態(tài)度,擬于女子?!表n愈的《辭唱歌》也斥罵“人妖”說:“豈有長直天,喉中聲雄雌?君心豈無恥,君豈是女兒!”
對于以上所述“人妖”現象,從我們今天的觀點看來,情況并不相同,應作具體分析。太監(jiān)以及太監(jiān)娶妻現象,是奴隸社會和封建社會的畸形產物,應予徹底否定;至于不男不女、亦男亦女的“陰陽人”,是性生理畸形,應予醫(yī)治;至于易裝,目前女著男裝,社會一般不以為非,如在日常生活中男子愛著女裝,那就是一種性心理變態(tài)(稱之為“易裝癖”),就需要加以矯治。
二、戀物癖
戀物癖是一種最有代表性的性的岐變現象。當然,戀物成癖者古今中外甚多,多數并不與性有關,但對有些現象如果不從性心理的角度來看,恐怕很難以解釋。而且,在性心理變態(tài)的諸現象中,戀物癖最為復雜,這是因為“物”的范圍實在太廣了;同時,還有正戀物癖和反戀物癖之分,從表面上看,方向似乎截然相反,但其根源則往往是相同的。
戀物癖者所戀之物,往往和人體有一定的關系,如履戀、足戀、發(fā)戀、屎尿戀、爪甲戀、瘡痂戀等等,在這些方面,真是無奇不有。(戀物癖的范圍應該是很廣的。在西方性科學中所謂“物戀”原先只適用于衣履一類的物件,但是1888年法國的皮納出版了《實驗心理研究錄》一書,被認為是典范作品,皮納在這本書中提出全部性的選擇是一個物戀的現象,他說,“正常的戀愛是一套復雜的物戀現象的結果?!?
首先是履戀和足戀。
履,是一種物,它和足緊密地聯系在一起,而把足和性器官聯系在一起,原是古今中外的一個普通趨勢,所以履戀和足戀現象的產生是有個自然的根柢的。無論在什么時代,一個正常的在戀愛狀態(tài)中的人也認為對方的足部是身上最可愛的一部分。在許多不同的民族里,一個人的足也是一個怕羞的部分,一個羞澀心理的中心。但是,任何正常的心理如果超過了應有的程度,都會走向荒誕和謬誤。
在中國歷史上,伶玄《趙飛燕外傳》所述的漢成帝和趙昭儀合德的性的關系比較明顯地表現出足和性興奮的關系有時可以達到多么密切的程度:“帝(指漢成帝)嘗蚤獵,觸雪得疾,陰緩弱不能壯發(fā);每持昭儀足,不勝至欲,輒暴起。昭儀常轉側,帝不能長持其足。
樊嫕謂昭儀曰:‘上餌方士大丹,求盛大,不能得,得貴人足一持,暢動,此天與貴妃大福,寧轉側俾帝就耶?’昭儀曰,‘幸轉側不就,尚能留帝欲,亦如姊教帝持,則厭去矣,安能變動乎?’”從上述記載可知只有合德的足才有這么大的魅力,而飛燕就不行了。
如《晉書》第四十九卷《孚本傳》說:“孚性好屐,或有詣阮,正見自蠟屐,因自嘆曰:‘未知一生當著幾量屐’”。王士楨在《池北偶談》卷九里認為這是典午人不顧名教的流弊的一大表示。其實,這類癖習自有其心理的根據,以至于性心理的根據。阮孚的遺傳似乎不太健全,他的父親阮咸‘任達不拘”,氣不過北阮的盛曬衣服,自己(屬南阮)也把大布犢鼻用竹竿張起來。他‘耽酒浮虛”,連豬群嘗過的酒也能喝。他“縱情越禮”,和姑母家的胡婢有性交關系,即使在居喪時也不自裁節(jié),阮孚就是這胡婢生的,其母系的血緣雖不可知,但是如以情理推論,大概也不會太好。
清袁枚的《續(xù)子不語》卷一載有由于履戀而致瘋狂的一個例子,題目是《幾上弓鞋》:“余同年儲梅夫宗丞,得子晚,鐘愛備至,性器端重,每見余執(zhí)子侄禮甚恭,恂恂如也。家貧就館京師某都統(tǒng)家,賓主相得;一日早起,見幾上置女子繡鞋一只,大怒罵家人曰:‘我在此做先生,而汝輩幾上置此物,使主人見之,謂我為何如人?速即擲去!’家人視幾上并無此鞋,而儲猶痛詈不已。都統(tǒng)聞聲而入,儲即逃至床下,以手掩面曰:‘羞死羞死,我見不得大人了!’都統(tǒng)方為辨白,而儲已將床下一棒自罵自擊,腦漿迸裂。都統(tǒng)以為瘋狂,急呼醫(yī)來,則已氣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