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著名詞人納蘭容若的愛情中有多少女人?
納蘭容若與其表妹曾有婚約,“正是轆轤金井,滿是落花紅冷。驀地一相逢,心事眼波難定”。正是在容若還是一個心事眼波難定的風流少年時,初遇自己的表妹,這一切是不可預料的,也是不可阻攔的。只可惜如此美妙的邂逅,不過是曇花一現(xiàn)。短暫的初戀過后,便是表妹的入宮,“誰省,睡省,從此簞紋燈影”,榮若的相思苦戀的痛苦憂傷就更加突出了。為見表妹,納蘭容若不禁喬裝成僧人。
只可惜“一朵芙蓉著秋雨“的表妹與他在如此的宮廷內只得“相逢不語”靜默無言的相對,“轉過回闌扣玉釵”。據(jù)清《賃廡筆記》載:“旋女入宮,頓成陌路。容若愁思郁結,誓比一見,了此夙因。會遭國喪,哪嘛每日應入宮唪經(jīng),容若賄通哪嘛,披袈裟,居然入宮,果得彼妹一見。而宮禁深嚴,竟不能通一語,悵然而出?!被蛟S這段記載正是對容若當時那段刻骨銘心的愛戀的有力證明,直至今天也無法消除的苦楚。戀人入宮,之后榮若還抱著限滿出宮,此時若若尚未與盧氏結婚,她要留著正配等自己的戀人。
而他的表妹一樣在等待著與他的再相逢?!吧罱么赫l惜,薄暮瑤階佇立。別院管弦聲,不分明。又是梨花欲謝,繡被春寒今夜。寂寂鎖朱門,夢承恩”這是容若描寫了他的戀人與一般宮女望幸的相反,表明表妹依舊女兒身,始終屬于自己罷了。不過在她還未出宮,容若便去了另一個世界。而容若的表妹則因傾心容若的緣故無端遭人猜忌,被送入冷宮。那些與容若在一起的時光不知是否讓她在寂寂冷宮回憶著“夕陽誰喚下樓梯,一握香荑,回頭忍笑階前立,總無語,也依依”。
容若與盧氏
容若在表妹入宮后不久便結識了第一任妻子,剛開始容若并不想與其成婚,因為他等著他的表妹,那才是他理想的正配。不知是家人的催促,還是容若決的表妹不再回來,或是盧氏太好,容若娶了盧氏?;楹蠖饲偕嗪?,“繡榻閑時,并吹紅雨,雕欄曲處,同椅斜陽”。然而這段愛情并沒有持久,盧氏紅顏薄命,婚后四年便離開了容若。盧氏死后,容若更加悲痛。“半月前頭扶病,剪刀聲,猶在銀缸。憶生來,小膽怯空房”。妻子的死并沒有被時間沖淡,反而更加的悲痛“料得重圓密誓,難禁寸裂柔腸”。
容若愁緒滿懷,睹物思人?!按饲橐炎猿勺窇?,零落鴛鴦,雨歇微涼,十一年前夢一場”。在落花時節(jié),他眼望殘紅,思念期亡妻的好,“一生一代一雙人,爭教兩處銷魂。相思相望不相親,天為誰春?”可謂“西風一夜剪芭蕉。倦眼經(jīng)秋耐寂寥”啊。周之琦《懷夢詞》中有和容若悼念盧氏之作《青衫濕遍》曰:“道光乙丑余有其省之戚,偶效納蘭容若為此,雖非宋賢遺譜,其音節(jié)有可訴者。”故可知那為納蘭自度曲,情感真實,自然的抒發(fā)了對亡妻的愛。
榮若與官氏
在盧氏死后,納蘭另結新歡,與官氏結為夫婦。在那個年代,男人三妻四妾是很正常的。何況納蘭容若這個生活在繁花著錦衣食無憂之中。雖容若不以“人間富貴花”自居,當年他也確是人間富貴人。人是感情的動物,納蘭也不例外“彤云久絕飛瓊宇,人在誰邊?人在誰邊,今夜玉清眠不眠對愛情,香消被冷殘燈滅,靜數(shù)秋天。靜數(shù)秋天,又誤心期到下弦”。
對官氏或許是由一個謝娘到另一個謝娘的過渡罷了?!八瓨犯鄾銮?,風也蕭蕭,雨也蕭蕭,瘦盡燈花又一宵”時的“不知何事縈懷抱,醒也無聊,醉也無聊,夢也何曾到謝橋”。這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是一種矛盾的心理。對此容若對她的愛有多深,也未必看得出。
容若與沈宛
沈宛為江南藝妓,才華橫溢。納蘭曾納她為侍妾,后被迫分離。不過,容若似乎對這段分離始終耿耿于懷。似乎覺得自己辜負了她。而在他快要離開人世之時卻不知現(xiàn)在的她身在何處。別人若對不起自己將很快忘記,以容若的性格,自己若對不起別人,那將是終生不忘。只是在他生命垂危時,“近來怕說當年事,結遍蘭襟,月淺燈深,夢里云歸何處”。
即分自責,幾分自嘲,他或許也認為過這段分離是冷落了一個不該冷落的人才會對她身懷歉疚。納蘭容若這樣多情的男子,為世所稀,但他多情反被多情誤。他有著如林黛玉般的表妹,可他們卻無法結成連理;容若的心之苦,后好不容易遇到心愛的妻子,可妻子盧氏四年后早逝;與官氏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感更是加重了她的心理負擔;而沈宛,一個藝妓,眾再有才,也難被主流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