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秘光緒皇帝死亡之謎 很有可能死于砒霜中毒
光緒帝的墳墓中留有若干頭發(fā)、遺骨和衣服等,因而有關砒霜致死的結論,實際上比拿破侖要可靠得多。
一個皇帝是不應該隨隨便便死去的。他活著的時候,吃飯、出行,甚至做愛都不可能隨隨便便,何況死亡?當光緒腐敗的尸體僅沾染在部分衣物和頭發(fā)上的砒霜總量就已高達二百毫克的結果出來之后,人們想起了拿破侖。砒霜,一種古老的毒物再度走上了歷史舞臺。
三氧化二砷,俗稱砒霜,分子式As2O3,是最具商業(yè)價值的砷化合物及主要的砷化學物料,無臭無味,外觀為白色霜狀粉末。這是某幾種特定的礦物處理過程中產生的高毒性副產品,例如冶煉金礦、高溫蒸餾砷黃鐵礦(毒砂),冷凝其白煙,就可得到砒霜。
光緒三十四年三月初九的“脈案”,御醫(yī)曹元恒寫下了這番話:皇上“肝腎陰虛,脾陽不足,氣血虧損”,病勢到了無藥可用的嚴重程度。同年五月初十的“脈案”,御醫(yī)陳秉鈞寫有“調理多時,全無寸效”的話。江蘇名醫(yī)杜鐘駿為皇帝看過病后也表示,“不求有功,只求不出差錯”。同年九月的“脈案”指出,此時光緒的病狀更加復雜多變,臟腑功能已全部失調。
也許這些檔案有利于推翻光緒被毒死的結論,但英國駐華公使竇納樂推薦的洋醫(yī)的診斷結論也不可忽視,他說光緒“血脈皆治,無病也”。
和死在光緒八十七年之前的拿破侖相比,兩者的共同點在于多年幽禁的郁郁寡歡,死亡之前的突發(fā)急癥。
歷史上,砒霜家族(砷化物)就是毒藥之王。這種完全無臭無味而又容易攜帶的毒藥,在許多家族財產的繼承表演中扮演了重要角色。由于砷中毒的癥狀和腹瀉、食物中毒、霍亂以及一些正常疾病的癥狀相似,所以它成為殺手們常備的首選藥物。宋太宗殺死李煜之后,又陸續(xù)有多位皇族成員去世。人們說,這位皇帝在毒物學上造詣頗深,估計就是對砷化物有深入研究。
20世紀50年代,瑞典牙醫(yī)斯滕·弗斯胡夫韋德(Sten)確信,拿破侖就是死于慢性砷中毒。他曾提出要求接觸拿破侖遺體,被拒絕了。拿破侖的侍從路易·馬爾尚(LouisMachand)在其死亡的那天從拿破侖身上拿到的一根頭發(fā),最終落到了斯滕的手里。這根頭發(fā)于1960年在格拉斯哥大學法醫(yī)學實驗室,接受了中子激活分析(NAA)。
結果令人目瞪口呆:那根頭發(fā)的砷濃度高達10ppm(百萬分比濃度),幾乎是正常含量的十三倍之多。漢密爾頓·史密斯教授(HamiltonSmith)當時提供了分析理論:頭發(fā)的生長周期大概是每天0.014英寸,如果砷是從自然環(huán)境中吸收的,那每段頭發(fā)都應該一樣,而拿破侖頭發(fā)的各段含量不同:從最低的到最高的。1974年,斯滕和本·魏德(BenWeid)在合著的《圣赫勒拿島上的謀殺》里斷言,拿破侖身上曾經顯示出三十四種已知砷中毒癥狀的三十種!
但是,他們的結論也遭到了很多質疑。有人認為,斯滕以為正常人頭發(fā)砷含量標準并不“標準”。在污染嚴重的墨西哥城,頭發(fā)中砷含量4ppm并不罕見。此外,孤立地對某一個人的頭發(fā)進行測驗,而沒有同時代在圣赫勒拿島上居民頭發(fā)的樣本,結論不足以讓人信服。
1862年,曾經是拿破侖戰(zhàn)友的弗拉奧伯爵(FlahautdelaBillarderie)嘲諷說:“過去二十年間我所見到的據稱為拿破侖頭發(fā)的東西是如此之多,簡直可以織成地毯鋪滿整個凡爾賽宮了?!?/p>
法國人懷疑,英國人殺死拿破侖也許不是用砒霜,而是用糟糕的醫(yī)療技術。我們?yōu)?0世紀醫(yī)療技術的偉大進步而驚訝,深感過去的醫(yī)療活動是何等令人恐懼。大致來說,西方醫(yī)學最有價值的理論,在一千多年的時間里基本上是建立在一套“見鬼的”理論上的。最有影響力的撒倫諾學派是真正的中世紀醫(yī)學學術機構。他們說,正如世界是由四種元素組成的一樣:火氣水土,人體也存在同樣四種相對應的液體。十字軍生病期間,他們首先會向某個圣人的腳趾或者其他部分祈禱,以求早日康復。圣物是最后的藥方,包治百病,每個圣人都有各自的招數:圣布勒斯專門治療卡在喉嚨里的刺,圣阿加沙專門治療發(fā)炎的乳房。1881年7月2日,美國第二十任總統(tǒng)加菲爾徳(JamesAbramGarfield)在華盛頓被刺客打中。醫(yī)生很快趕到,他用一根未經消毒的金屬探針找子彈。格雷漢姆·貝爾(GrahamBell)用一個線圈在總統(tǒng)的身上移動,試圖通過電磁感應找到子彈。他檢測出一個地方的感應最大,但是醫(yī)生并沒有在那里找到什么。9月19日,總統(tǒng)去世了。尸檢發(fā)現,子彈在距離那個地方十英寸的位置。不過,貝爾的發(fā)明后來被改成了地雷探測器。
光緒帝的墳墓中留有若干頭發(fā)、遺骨和衣服等,因而有關砒霜致死的結論,實際上比拿破侖要可靠得多。
1912年1月16日,北京冬季的寒風吹過喬治·恩斯特·莫里森(GeorgeErnestMorrison)的馬車。馬車行至丁字街,時近中午,店鋪中卻食客寥寥。那時的中國,不少勞苦大眾一天只吃兩頓飯。
在中國歷史上,更多的人將莫里森稱為“莫理循”,他是袁世凱的老朋友,也是老資格的外籍顧問。莫理循出生于澳大利亞,1894年從上海步行到仰光,寫下了《一個澳大利亞人在中國》,記述了自己用十八英鎊完成三千英里行程的故事,算是歷史上最早的窮游中國的外國背包族。憑借這段不尋常的經歷,《泰晤士報》將其聘為通訊員,并資助他繼續(xù)從曼谷到昆明一線,以及后來穿越東三省的旅行與采訪。
這是莫理循在北京的第五個年頭,此時他多了一個新身份:軍機大臣兼外務部尚書袁世凱的顧問。他的馬車就在袁世凱的車隊中。這位中國最有權勢的人剛好退朝,帶領大幫幕僚、衛(wèi)兵,乘馬車出東華門,行經東安門至丁字街,也就是今天的王府井。
此時,莫理循聽見了重物飛過的聲音,爆炸!車隊迅即陷入了混亂。
“我馬上意識到有人投擲炸彈,一匹馬沖過追趕的人,片刻的沉寂之后,袁世凱乘坐的馬車在衛(wèi)兵保護下迅速從出事地點沖了出來。感謝上帝,袁世凱安然無恙?!蹦硌髞砘貞浾f。
但莫理循沒有預知到,他當時擔心的這名中國英雄,隨后會走上稱帝的道路。莫理循之于袁世凱,就像當年貝多芬之于拿破侖,從欽佩到不理解到最終唾棄。在以往的政治生涯中,袁世凱的所作所為只有兩個字:背叛。他背叛朋友,背叛朝廷,背叛皇帝。很少有人探及他的真實內心—他只忠于自己。
這就是東華門事件,又稱丁字街炸彈案。辛亥首義之后,北方地區(qū)京畿附近的起義被袁世凱消滅得一干二凈。革命黨人認為,如果不除去袁世凱,中國統(tǒng)一并邁向民主的最大障礙就不可能消除。1912年1月16日,革命黨人黃之萌、張先培、吳若龍、錢鐵如、楊禹昌、鄭毓秀、羅明典等十八人,預先埋伏在路邊店鋪樓上。當他們看到車隊駛來時,紛紛扔下炸彈,當場炸死袁的衛(wèi)隊長等十余人。但黃之萌、張先培、楊禹昌等十人被捕。1月17日,黃、張、楊等人在北京就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