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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蟋蟀皇帝”明宣宗朱瞻基玩過頭鬧出兩條人命?

2016-09-22 12:22:32  來源:360常識網(wǎng)   熱度:
導語:“促織瞿瞿叫,宣德皇帝要”,這個在明朝時期流傳很廣的俗語,記載著宣德皇帝朱瞻基的一段軼聞。 朱瞻基,明朝第五位皇帝,洪熙元年(1425)

“促織瞿瞿叫,宣德皇帝要”,這個在明朝時期流傳很廣的俗語,記載著宣德皇帝朱瞻基的一段軼聞。

朱瞻基,明朝第五位皇帝,洪熙元年(1425)即位,年號宣德,享年三十八歲,廟號宣宗。有明一代,宣宗皇帝朱瞻基無疑是明史上為數(shù)不多的有為皇帝之一。他開創(chuàng)和成就了“仁宣之治”,被史學家譽為“守成之君”,就明代皇帝的素質而言他也算是一位比較賢德的皇帝了。然而,就是這么一個賢德君王,因沉溺小蟲,勞民傷財,還造成基層官員家破人亡,被史家稱為“促織天子”、“蟋蟀皇帝”,在歷史上留下污點,引為鑒戒。

明宣宗落得這么一個不雅名聲,筆記野史多有記載,較早的恐怕是明代皇甫錄的《皇明紀略》了。書中有這么一段記載:“宣廟好促織之戲,遣取之江南,其價騰貴至十數(shù)金。時楓橋一糧長,以郡遣覓得其最良者,用所乘駿馬易之。妻妾以為駿馬易蟲,必異,竊視之,躍去矣。妻懼,自縊而死。夫歸,傷其妻,且畏法,亦縊焉?!?/p>

筆記講的是這么一個故事。明朝的宣宗皇帝朱瞻基,特別喜愛斗蟋蟀的游戲,專門派人到江南去尋找能斗的蟋蟀,使得江南一帶的蟋蟀價格突然飛漲,一只能斗的好蟋蟀價格非常昂貴。當時,江蘇吳縣的楓橋地區(qū),有一位掌管糧稅的糧長,奉郡守的差遣尋覓能斗的蟋蟀,他終于找到了一只最好的蟋蟀,于是用自己所騎的駿馬把蟋蟀換了回來,這位糧長的妻子聽說丈夫用駿馬換一只小蟲子,認為這只蟲子一定與眾不同,于是偷偷地打開盒子想看看,哪知盒子一打開,蟋蟀就跳出來跑了。妻子非常害怕,只好自縊而死。糧長回來后得知妻子為此死了,非常悲傷,他思念妻子,又害怕難逃官府懲罰,也不得不自縊身亡。

明宣宗癡迷蟋蟀如此,以致當時在朝野流傳著“促織瞿瞿叫,宣德皇帝要”的俗語。據(jù)明人沈德符的《萬歷野獲編》記載:“我朝宣宗曾密詔蘇州知府況鐘進千個,一時語云:促織瞿瞿叫,宣德皇帝要,此語至今猶存。”對此,明代王世貞《王弇州史料》中收錄了明宣宗給況鐘的這道密詔,全文如下:宣德九年七月,敕蘇州知府況鐘:“比者內(nèi)官安兒吉祥采取促織。今所進促織數(shù)少,又多有細小不堪的。以敕他每于末進運,自要一千個。敕至,而可協(xié)同他干辦,不要誤了!故敕?!币坏蓝潭痰拿茉t,竟連用了三個“敕”字,疾呼“不要誤了!”可見宣宗癡迷蟋蟀到了何等地步!

當朝皇帝開口要地方上交千頭上好蟋蟀,于是,蘇州一帶便掀起了捕捉蟋蟀的“全民運動”。據(jù)明袁宏道《畜促織》記載:一敕至府,健夫小兒,?!叭壕鄄蓍g,側耳往來,面貌兀兀,若有所失”,“至于溷廁之中,一聞其聲,踴身疾趨如饞貓。”試想,如此高壓皇命之下,為進貢一頭蟋蟀而傾家蕩產(chǎn)、家破人亡的肯定不止糧長一家。這段生生死死的故事,入木三分地揭示了封建社會的黑暗,明宣宗為此開創(chuàng)了中國斗蟋史上的“血淚篇”。

癡迷斗蟋蟀之戲并非明宣宗一個皇帝,從明人留下的《御花園賞玩圖》來看,明憲宗也癡迷斗蟋蟀之戲的。說來好笑,從歷史上看,養(yǎng)蟋蟀之戲竟是從宮中開始流傳,后來傳到民間的。蟋蟀,又名蛐蛐、促織、吟蛩、秋蟲。因它的美妙叫聲,古人很早就注意到這種奇妙的小昆蟲,在《詩經(jīng)》里就有許多對它的描寫。到了唐代,人們開始玩養(yǎng)蟋蟀,“每至秋時,宮中妃妾輩皆以小金籠捉蟋蟀,閉于籠中,置之枕函畔,夜聽其聲。庶民之家,亦皆效之。”在飼養(yǎng)蟋蟀的過程中,人們發(fā)現(xiàn)了蟋蟀好斗的天性,所以斗蟋蟀之俗也就慢慢產(chǎn)生了。唐代天寶年間起,斗蟋蟀蔚然成風。到宋代時,上到官宦豪門,下至平民百姓,無不好之,以至成為民俗生活中的重要一景。

《御花園賞玩圖》之明憲宗斗蟋蟀畫卷

斗蟋蟀,作為用蟋蟀相斗來取樂的一種娛樂活動,愛好無可非議。但是,作為一國君主,個人愛好就并非是個人小事了,如果過了頭,甚至影響到了國事,就會禍害國家百姓??v觀明史,不難發(fā)現(xiàn),自成祖之后,多為庸君,或沉溺于酒香色欲,或迷亂于法器術物,一心貪戀奇珍異寶,醉心稀禽罕獸。據(jù)史料記載,明代宦官機構名目繁多,數(shù)不勝數(shù),光叫“房”的就達幾十個,如御酒房、彈子房、牲畜房、刻漏房、甜食房、更鼓房、漢經(jīng)房、御藥房、弓箭房、御茶房、貓兒房、鷹房、豹房、百鳥房等等。沈德符《萬歷野獲編》載:“大內(nèi)自畜虎豹諸異獸外,又有百鳥房,則海外珍禽,靡所不備,真足洞心駭目?!泵鞔鷮櫸锓笔?,折射出一個時代的風貌。

“蟋蟀皇帝”明宣宗的可悲之處,在于他的酷愛斗蟋蟀之戲,引發(fā)了大臣和地方官員為取悅龍顏,變本加厲地下達進貢促織任務,不僅給百姓造成了極大負擔和深重苦難,也助長了上行下效的斗蟋惡劣風氣。因此,明宣宗這樣一個荒唐愛好,演變成為一樁惡政行為,給明朝帶來了負面影響。其實,“仁宣之治”時期,在繁榮與平靜的背后,社會危機正在滋長,流民問題也已逐漸形成。宣德三年,山西饑民流徙至南陽諸郡,不下十余萬。宣德五年,北直隸易州一州就有逃民一千二百二十九戶,山東濰縣有逃民三千四百七戶。這些社會問題當時雖然未達到激烈的程度,但已埋伏著隨時可能激化的矛盾。然而,君臣們卻陶醉在表面的治平景象中,“臣僚宴樂,以奢相尚。歌妓滿前,紀綱為之不振?!?/p>

這一點,明以后的蒲松齡倒是看得清清楚楚。眾所周知,蒲松齡的《促織》就是借描寫明朝宣德年間的征收促織的事情,來影射作者當時的社會現(xiàn)實的?!洞倏棥肥恰读凝S志異》中的一篇精品,它通過描寫主人公成名因被迫繳納促織而備受摧殘、幾乎家破人亡的故事,反映了皇帝荒淫無道,巡撫縣令胥吏橫征暴斂的罪惡現(xiàn)實。故事影射什么呢?宣宗是個好皇帝,但宣宗喜歡促織之戲;康熙也是個好皇帝,但康熙皇帝也喜歡“斗雞戲蟲”。蒲松齡的一生絕大部分時間生活在康熙年間,他專注于明宣宗和康熙帝的業(yè)余愛好以及由此產(chǎn)生的一系列社會問題,其目的無非是對最高統(tǒng)治者的勸喻。文章結尾異史氏的“故天子一跬步,皆關民命,不可忽也”,用語委婉,極盡規(guī)勸之意:哪怕是這偶爾玩玩的“促織之戲”,也會引發(fā)上行下效,危及百姓的生命安全?。?/p>

《尚書》有言:“玩人喪德,玩物喪志?!薄渡袝酚钟醒裕骸皟?nèi)作色荒,外作禽荒……有一于此,未或不亡。”所謂“禽荒”,就是迷亂禽獸、田游的意思。統(tǒng)治者應當怎樣去治國,絕不是一樁能夠隨意的行為;領導者該有怎樣的愛好,絕不是一件可以忽略的小事。玩物喪志暫且不說,敗壞風氣、損害社稷事關重大。明宣宗朱瞻基被老百姓譏諷為“蟋蟀皇帝”,不就是一個最好的反面教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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