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軍閥馬步芳簡介 馬步芳是怎么死的?
馬步芳,字子香,經(jīng)名胡賽尼?;刈?,甘肅臨夏人,為民國時期西北地區(qū)軍閥馬家軍重要人物。國民黨軍高級將領(lǐng),陸軍中將加上將銜, 民國時期 ,國民政府西北軍政長官公署長官。早年隨父馬麒投西北軍,歷任陸軍新編第二軍軍長兼第100師師長,青海省保安處處長,青海省政府代主席,西北“剿匪”第一路軍第五縱隊司令。曾派兵阻止英國經(jīng)西藏向內(nèi)地滲入的青藏戰(zhàn)爭、“圍剿”中國工農(nóng)紅軍西路軍、參與抗日戰(zhàn)爭、解放戰(zhàn)爭中又積極參加反共內(nèi)戰(zhàn)。解放后移居埃及,曾任臺灣當(dāng)局駐沙特阿拉伯“大使”,1975年7月在沙特阿拉伯病逝。
馬步芳生平
馬步芳,甘肅省臨夏州臨夏縣韓集鎮(zhèn)陽洼山人,字子香,甘陜回變首領(lǐng)馬海宴之孫,馬麒之子,馬步青是其兄長。
馬步芳早年在西寧東關(guān)大清真寺當(dāng)“滿拉”,經(jīng)名“呼賽尼”。入寧海軍官訓(xùn)練團,1917年結(jié)業(yè)后任寧海巡防軍幫帶(營副)(管帶為其兄馬步青),1921年任寧海邊防第十五營管帶(營長)。1926年隨父馬麒投西北軍。1928年后,任副旅長、旅長、師長。中原大戰(zhàn)前后,馬麒、馬步芳一面暗中活動,加強自身力量;一面積極搜集蔣介石與馮玉祥、閻錫山雙方的情報,伺機應(yīng)變。交戰(zhàn)初期,馬麒派馬步芳率騎兵一旅隨馮軍進軍陜西,并以“前防接濟費”名義向馮每月解銀五萬元。1930年9月,馮、閻失敗,馬麒父子立即易幟擁蔣反馮。馬步芳以在西寧組成的青海暫編第一師為資本,布置對國民軍余部的進攻;又征得蔣介石方面同意,參加追剿馬仲英部的戰(zhàn)斗。先以所屬第九混成旅第一團由西寧開涼州(今武威);1931年又親率部眾,自西寧經(jīng)門源、扁都口進占甘州(今張掖)和肅州(今酒泉)。馬仲英被迫退處敦煌、安西、玉門,后進入新疆。同年7月,馬麒病死,經(jīng)馬步芳等人運動,南京國民政府遂改變由王玉堂繼任的初衷,發(fā)表馬麟為青海省主席,任馬步芳為新編第九師師長。1932年1月馬步芳又兼青海省政府委員,旋又兼青海南部邊區(qū)警備司令。當(dāng)時胡宗南的中央軍第一師進駐天水,有并吞青海的企圖。馬步芳感到壓力,遂挑起青藏戰(zhàn)爭,大造輿論,致使蔣介石不得不委令馬步芳出兵打退藏軍。胡宗南進占青海的計劃也只好擱淺。
1933年,蔣介石任命孫殿英為青海柴達木屯墾督辦,孫率部經(jīng)包頭西進。馬步芳、馬鴻逵、馬鴻賓對此強烈反對,迫使蔣介石收回成命。但孫殿英不肯示弱,遂與馬步芳、馬鴻逵、馬鴻賓在寧夏血戰(zhàn)。1934年3月,孫殿英失敗。寧夏作戰(zhàn)期間,馬步芳乘機擴大軍隊,又派人在何應(yīng)欽、陳立夫、朱紹良等處活動,將其所部新編第九師擴編為國民革命軍新編第二軍,他任軍長兼第一○○師師長,后又先后兼任青海省保安處處長,青海省政府代主席,西北“剿匪”第一路軍第五縱隊司令,西北五省(陜甘寧青新)總長官。其間曾派兵“圍剿”中國工農(nóng)紅軍西路軍??谷諔?zhàn)爭爆發(fā)后,所部被改編為國民革命軍第82軍,他仍任軍長兼第一○○師師長,派兵參加抗日戰(zhàn)爭。1938年3月,任青海省政府主席,直至1949年。1943年任國民革命軍第四十集團軍總司令,并擠走兄長馬步青,并兼并其國民革命軍騎兵第五軍。1945年5月當(dāng)選為中國國民黨第六屆中央監(jiān)察委員會委員。1949年5月代理西北軍政長官公署長官,7月正式任職,積極參加反共內(nèi)戰(zhàn)。被中國人民解放軍擊敗后,馬步芳及馬步鑾、馬繼援等飛到了臺灣后經(jīng)埃及到沙特阿拉伯。
參與戰(zhàn)爭
四馬拒孫戰(zhàn)爭
1933年冬,孫殿英以奉命入青屯墾為名,率大軍進攻寧夏,志在吞并西北。馬鴻逵、馬鴻賓、馬步芳、馬步青等恐被各個擊破,地盤難保,乃聯(lián)合拒孫,史稱:“四馬拒孫”,同時,蔣介石也希望孫殿英與馬家軍相互攻伐,兩敗俱傷。經(jīng)過激戰(zhàn),四馬將孫殿英擊敗。
對紅軍的圍剿
1936年10月,紅四方面軍2.18萬人西渡黃河組成西路軍,經(jīng)河西走廊向新疆方向前進。馬家軍馬步芳部,馬步青部對紅軍作戰(zhàn),馬步芳派遣馬元海,馬步青派遣馬廷祥(后被紅軍擊斃)為前線總指揮。紅軍(徐向前為總指揮,戰(zhàn)敗后率殘部退至寧夏)與馬家軍在黃河沿岸,古浪以及永昌城進行了激烈戰(zhàn)斗。由于戰(zhàn)略錯誤以及馬家軍的兇狠攻擊,最終不能擊敗馬家軍,西路軍失敗。西路軍的五軍、九軍和三十軍共兩萬多人,只剩了四百余人,大部分同志都在作戰(zhàn)中英勇犧牲了。這年五月一日,中共中央派陳云、滕代遠(yuǎn)帶著幾十輛汽車,滿載著服裝和慰問品,與西路軍在星星峽會見,送他們到了新疆,結(jié)束了這次悲壯的西征。
抗日戰(zhàn)爭
1937年8月,馬步芳、馬步青派遣軍隊參加抗戰(zhàn),征調(diào)大通、互助、湟源3個縣的民團共8000余人組成。其中有回、漢、撒拉、東鄉(xiāng)、保安、藏等各民族人民,以回族較多。全師轄3個旅。馬步芳、馬步青先后派出了兩個師的兵力,分別是暫編騎兵第一師和暫編騎兵第二師。第一師師長是馬彪,第二師師師長是馬祿。馬家軍作戰(zhàn)英勇,以騎兵見長,曾發(fā)生過馬家軍士兵不愿做俘虜,數(shù)百名騎兵投河自殺的壯舉。
內(nèi)戰(zhàn)
1949年5月,華北、華東地區(qū)的戰(zhàn)爭形勢一日千里,西北地區(qū)也解放在際。李宗仁一面在作倉皇南逃的準(zhǔn)備,一面還強打精神與馬鴻逵共商改組西北軍政長官公署的計劃。原來,原西北軍政長官張治中已率代表團去北平參加和談,所遺職務(wù)現(xiàn)由甘肅省政府主席郭寄嶠以副長官名義暫行代理。盡管解放軍的攻勢已如破竹,卻還有少數(shù)執(zhí)迷不悟者,仍舊在做著接任西北軍政長官職位、再當(dāng)幾年“西北王”的黃粱美夢。
“西北群馬”中實力最強的,是寧夏馬鴻逵和青海馬步芳兩家。馬步芳大力開展“黃金外交”,走上層路線,給李宗仁、白崇禧、閻錫山等國民黨大員送禮。白崇禧幾經(jīng)考慮,認(rèn)為馬步芳是匹“野馬”,雖難駕馭,但還可以拿出來拼一拼,容易利用,而馬鴻逵則是一匹“滑馬”,常以“保境安民”為由保存實力,有些靠不住。當(dāng)然,馬步芳的實力還是在馬鴻逵之上的,這也是他最后競得軍政長官一職的主要原因。
1949年5月18日,馬步芳被任命為代理西北軍政長官,同時還以陸軍中將加上將銜,實現(xiàn)了他夢寐以求的當(dāng)“西北王”的夙愿。7月,由于張治中留在了北平,馬步芳就正式擔(dān)任了西北軍政長官。
野心勃勃的馬步芳,決心由過去僅統(tǒng)治青海一隅,擴大到統(tǒng)治整個西北。他帶著青海省政府秘書長馬驥、建設(shè)廳長馬祿和國民黨青海省黨部主任馬紹武到蘭州上任。
馬步芳大刀闊斧,對西北長官公署的原有高級人員,作了大規(guī)模調(diào)整,凡行政、財經(jīng)、建設(shè)等“肥缺”,一律由“馬家將”充當(dāng),只留下屬桂系的副長官兼參謀長劉任等人。
另外,馬步芳故意留下甘肅省政府主席郭寄嶠,以抵制馬鴻逵,等時機成熟再逼他讓位。馬步芳還發(fā)動各地大肆獻馬獻旗,派代表來蘭州祝賀,為自己大造聲勢。蘭州擠滿了前來獻禮的代表,連日大擺宴席,跳舞作樂。馬步芳任命的蘭州城防警備司令趙瓏大肆搜捕共產(chǎn)黨和進步人士。馬步芳指示他們要“寧可錯殺一千,不讓走脫一人”,凡發(fā)現(xiàn)對馬步芳黑暗統(tǒng)治有不滿言行的,便施以拷打或者槍殺,之后更是頒布了《緊急治罪法》,實施法西斯統(tǒng)治,把死刑擴大到了無所不包的范圍。
但馬步芳的迷夢很快破滅。蘭州戰(zhàn)役。就在解放軍對蘭州發(fā)起總攻的前一日,馬步芳悄悄溜回了老巢西寧,留兒子馬繼援督促部下作拼死一戰(zhàn)。馬步芳花重金雇陳納德“飛虎隊”9架飛機,將歷年搜刮來的財富源源不斷地運往國外,先運往香港,后運往中東。
蘭州解放。廣州國民政府不放過馬步芳,國民黨國防部長徐永昌受閻錫山委派,飛抵西寧,一面要追究馬步芳的責(zé)任,一面指示他以西寧為基地作困獸之斗。馬步芳不服氣,同徐永昌大吵一通。
最后,馬步芳借口要向國民黨中央求援,帶著一大群姨太太乘上陳納德的民航大隊飛機,背著徐永昌飛往重慶,永遠(yuǎn)離開了自己殘暴統(tǒng)治了40年的青海。
到達重慶的馬步芳得知西寧已被解放軍攻占,號啕大哭。也抵達重慶的徐永昌一方面責(zé)難馬步芳,另一方面借機扣留了馬步芳運到重慶的一部分財富。馬步芳不敢在重慶久留,不久就飛抵廣州。馬步芳電令還在西北戰(zhàn)場上的兒子馬繼援速來廣州會合。不久,馬氏家族和青馬集團的部分核心人物也先后匯集到廣州。
但廣州也非久留之地。9月下旬,馬家所有人員遷到香港,聚居于皇后大道100號,這是北臨海灣、南靠香港山腳下的一條繁華大街。在此期間,10月上旬,蔣介石電召馬步芳去臺灣。馬步芳無奈,不得不遵命到了臺灣。他把西北戰(zhàn)場失敗的全部責(zé)任完全推到了馬鴻逵的身上,而蔣介石卻命他重返西北,收拾殘部,繼續(xù)同解放軍對抗。西北戰(zhàn)局已無法挽回,這實際上是叫馬步芳去送死,馬步芳不寒而栗,遂萌生去意。
10月初,臺灣當(dāng)局的“行政院”召集第52次會議,以馬步芳擅離職守,給予“撤職議處”的處分。馬步芳感到此生作惡太多,再在臺灣呆下去后患無窮,決定離開。他施展了慣用的“黃金外交”,以2000兩黃金賄賂了能在蔣介石面前說得上話的國民黨元老吳忠信,由吳向蔣周旋,才獲準(zhǔn)暫不返回西北。馬步芳深知自己的所作所為和惡人先告狀的做法難以持久,一旦馬鴻逵赴臺,一定會同他算賬。
馬步芳飛回香港,以到麥加朝覲為由請假,辦了出國護照。爾后,他同逗留在香港20多天的親屬部下,包租了英國航空公司的3架專機,大人小孩共200多人,從香港飛往沙特阿拉伯王國首都利雅得。
到利雅得后,沙特國王特地接見了他,并表示要贈送他一輛小汽車,馬步芳婉言謝絕了。馬步芳安排完大家的生活,購買了4輛小汽車,率部分人員前往麥加朝覲,并到麥地那朝拜穆罕默德陵墓。因為當(dāng)?shù)靥鞖馓珶?,只得暫時轉(zhuǎn)到塔伊夫省避暑。之后,馬步芳又帶著隨行人員遷往吉達海港,那里氣候比較涼爽,各國駐沙特領(lǐng)事館多建在該市。
在1948年新華社公布的43名戰(zhàn)犯中,馬步芳名列第40。
與馬鴻逵
隨著國民黨在各個戰(zhàn)場軍事上的失敗,西北的局勢亦岌岌可危,此時,三馬亦開始了分化。馬鴻賓于1948年7月出任西北軍政長官公署副長官后,國民革命軍第81軍軍長職務(wù)由其子馬敦靖接任。1949年初,蔣介石想以第八十一軍和甘肅白海風(fēng)的騎兵師合編為固海兵團,以馬敦靖為司令,希望馬鴻賓部配合馬鴻逵、馬步芳部抵抗人民解放軍解放大西北。對蔣介石的命令,馬鴻賓不能不執(zhí)行,但是,此時,馬鴻賓已愈來愈感到前途無望,他約束部隊,靜觀局勢發(fā)展再作出抉擇。
1949年4月,張治中作為國民黨方面和談首席代表到北平與中共談判,遺下西北軍政長官一職,成了馬鴻逵與馬步芳爭奪的目標(biāo)。西北軍政長官一職,在二馬的眼中,就如同“西北王”,是他們夢寐以求的寶座,雖然在蔣家王朝分崩離析之際,二馬仍不放過這一機會。當(dāng)時,甘肅省主席郭寄嶠以副長官名義暫時兼代理軍政長官職務(wù)。馬鴻逵認(rèn)為,要想獲得西北軍政長官之職,必須要到蘭州活動,同時,要想辦法擠走郭寄嶠。于是,4月下旬,馬鴻逵以養(yǎng)病為名住到蘭州,每日宴請各方大員,請他們?yōu)樽约褐圃燧浾?。他還邀請馬步芳、馬鴻賓來蘭州,共商西北大局,儼然以“西北王”自居,但馬步芳、馬鴻賓并不買他的賬,來電拒絕。與此同時,馬鴻逵抓住郭寄嶠準(zhǔn)備發(fā)行三百萬元公債一事,大肆揭露和指責(zé),弄得郭寄嶠狼狽不堪。就在馬鴻逵得意洋洋,以為大功告成之際,忽然從廣州方面得到消息:代總統(tǒng)李宗仁和行政院長閻錫山打算委任馬步芳為西北軍政長官。
原來,就在馬鴻逵在蘭州大肆活動的時候,馬步芳卻悄悄地走上層路線,施展“黃金外交”。青海生產(chǎn)黃金,馬步芳依靠手中掌握的黃金,很輕易打通了李宗仁、閻錫山等的門路,李、閻等認(rèn)為:馬步芳是匹野馬,馬鴻逵是匹滑馬,在此“戡亂”的緊要關(guān)頭,只能用野馬。當(dāng)然,黃金有很大的效用,而馬步芳的實力勝于馬鴻逵,這也是李、閻任用馬步芳的另一個重要原因。
馬鴻逵比馬步芳長十一歲,是馬步芳的長輩,1936年9月加授陸軍上將銜,1945年12月即任西北軍政副長官,軍銜、職位都比馬步芳高,敗在馬步芳手下,令他十分惱怒。然而,自己的實力終遜一籌,只得讓步,另做打算。5月上旬,馬鴻逵約馬步芳到西寧與蘭州之間的享堂會面,經(jīng)過討價還價,雙方達成“君子協(xié)定”:馬鴻逵保舉馬步芳為西北軍政長官,馬步芳保舉馬鴻逵當(dāng)甘肅省政府主席,并且將寧夏兵團開赴隴東,與馬步芳之子馬繼援率領(lǐng)的青海兵聯(lián)合作戰(zhàn),阻止人民解放軍西進,以保住甘寧青。于是雙方各懷鬼胎分了手,馬鴻逵回到蘭州后,一面致電國民黨中央保舉了馬步芳擔(dān)任西北軍政長,一面電令寧夏國民革命軍第128軍軍長盧忠良出兵隴東,與青海兵團組成寧夏聯(lián)合兵團合力進攻陜西。
國民黨行政院明令發(fā)表馬步芳代理西北軍政長官(不久又實任)。馬步芳率領(lǐng)自己的一套班底從西寧趕到蘭州上任,原長官公署的要員幾乎全部撤換,只留下屬桂系的副長官兼參謀長劉任等人。另外,馬步芳故意留下甘肅省政府主席郭寄嶠,以抵制馬鴻逵,等時機成熟再逼他讓位。與此同時,馬步芳還發(fā)動各地大肆獻馬獻旗,派代表來蘭州祝賀,為自己大造聲勢,完全把馬鴻逵撂到一邊。
馬鴻逵在蘭州左等右盼,也不見馬步芳保舉自己當(dāng)甘肅省主席,一怒之下電令寧夏兵團往后撤。此時,寧夏兵團近十萬人由馬繼援指揮,正在進攻陜西,但由于二馬交惡不和,彼此無法協(xié)同行動。馬繼援在進軍時,故意把寧夏兵團擺到正面第一線,而寧夏兵團則只聽命于馬鴻逵,對馬步芳父子的命令根本不理。這樣,寧夏兵團進攻陜西很快遭到失敗,兩部爭相往后撤退。青海兵團撤退在先,想截住寧夏兵團退路。寧夏兵團一夜猛沖,沖過了馬繼援的警戒線。
馬鴻逵當(dāng)不成甘肅省主席,心里感到很氣憤,又無從發(fā)泄,還是最得專寵的四姨太劉慕俠給他出了主意,趁馬步芳暫回西寧之機,到廣州見李代總統(tǒng)。馬鴻逵到了廣州,見到李宗仁,但李宗仁并不支持他,想飛往臺灣見蔣介石,但李宗仁又不予批準(zhǔn)。馬鴻逵唯有再電令寧夏兵團繼續(xù)后撤,結(jié)果,很快丟失了長武、涇川、平?jīng)龅戎劓?zhèn)。
馬步芳是怎么死的?
還須交待西北三馬的最后蹤跡。新中國成立后,馬鴻賓歷任寧夏省副主席、甘肅省副省長、西北軍政委員會副主席、中華人民共和國國防委員會委員等。為新中國的建設(shè)事業(yè)和統(tǒng)一大業(yè)作出了有益的貢獻。1960年10月20日,馬鴻賓在蘭州病逝。
1949年9月底,馬鴻逵及其妻妾兒子飛到了臺灣,馬鴻逵即受到臺灣“國防部”次長郭寄嶠及馬步芳父子的指控,要他對西北敗局負(fù)責(zé)。不久,臺灣當(dāng)局發(fā)表給予他“撤職查辦”的處分。馬鴻逵心灰意冷,決定出走。他先把四姨太劉慕俠送到香港“治病”,不久報稱病危,馬鴻逵以此請假離臺赴港,接著“赴美就醫(yī)”,以后長期居留美國洛杉磯。1970年1月14日,馬鴻逵在洛杉磯病逝。
1949年9月下旬,馬步青飛到了臺灣,馬步青在臺灣歷任“國防部”中將參議,臺灣“總統(tǒng)府”國策顧問,國民黨中央評議委員等職。1977年2月9日因病在臺北市死去,終年79歲。
1949年9月下旬,馬步芳及馬步鑾、馬繼援等飛到了臺灣(后馬呈祥也到了臺灣)。到臺之前,馬步芳已因“擅離職守”受到“撤職議處”的處分。到臺后他預(yù)料會有不利,于是以三千兩黃金賄賂蔣介石的幾位親信,取得了出國護照,飛到埃及開羅做寓公。后來,又移居沙特阿拉伯。1957年,臺灣當(dāng)局任命他為“駐沙特阿拉伯大使”,1960年辭職。1975年7月31日,馬步芳在沙特阿拉伯病逝。
國外日子
1950年初,馬步芳率其家小及馬步康、馬步鑾、馬步龍、馬步鰲、馬繼融、馬步瀛及其家屬等分乘歐亞公司四架包機飛抵世界伊斯蘭教圣地——沙特阿拉伯的麥加城,向世界穆斯林的圣地作了伊斯蘭教最隆重最莊嚴(yán)的祈禱,履行穆斯林教徒們終生向往和渴求的宗教儀式。朝覲活動持續(xù)了三個月之久。他們除了做各種“功課”外,還游覽了麥加圣地的風(fēng)光。馬步芳以國民黨政權(quán)官員的身份晉見了沙特國王。國王對這位流亡將軍表示了他們政府的關(guān)懷,并派了幾部汽車供馬氏等備用,可是馬步芳拒絕了這一安排,他自己買了兩部車子,并在麥加城一家旅館住宿。
馬步芳一行自幼生活在中國西北,突然來到這炎熱的亞洲大地,生活上、氣候上均很不習(xí)慣。朝覲畢便去沙特的塔乙夫避暑。在此馬步芳又一次遇到新的打擊;其三弟馬步瀛因中暑死亡。馬步瀛的小妻(藏族)也與之辦理了離婚手續(xù),改嫁給一個當(dāng)時也在麥加朝覲的中國寧夏阿訇。
料理完其弟的喪事,馬步芳一行抵達阿拉伯著名海港準(zhǔn)德城。這里國民黨領(lǐng)事館還保留著合法地位,當(dāng)時的臨時代辦是王嘉祥。在王嘉祥和其侄馬躍武的安排下,馬步芳決定到埃及的開羅定居,并通過此二人在開羅買了房子,辦理了入境手續(xù)。
1950年5月,馬氏一行乘輪船過紅海至開羅,由王嘉祥陪同晉見了埃及國王,獲得在埃及僑居的許諾。此后他們便搬至開羅郊外的馬爾地住宅區(qū),住馬爾地33號。馬步芳在這里共買下二幢樓屋,一座大樓共九層,為隨行人員及家屬親眷占用;一座二層小樓為馬步芳及其妻子所居。為了生活上的方便,他們買了三部汽車,雇用了一個會做中國菜的埃及廚師,馬步芳還請來二名阿拉伯阿訇,幫助他們補習(xí)阿文、講經(jīng)和讀報,后來又為各家親屬子女辦起了一個私人學(xué)校,請人幫助他們學(xué)習(xí)英文。
馬到開羅不久,佯稱其妻病重,去電要馬繼援離臺速去埃及看望母親。他不愿自己和兒子再留在蔣氏身邊。馬繼援素以孝子自居,接電即飛開羅,及至,馬步芳便再不放行,并從經(jīng)濟上控制他。不久,馬呈祥由新疆轉(zhuǎn)道印度趕到開羅,馬步芳當(dāng)時對馬振武通電起義一事尚恨聲不絕,責(zé)其敗壞門庭聲譽,馬步芳向其子侄弟們宣布,他此生再不做事,再不做官,將來死后,也就在此埋掉。
馬步芳在開羅定居不久,蔣介石從臺灣給他匯來了一萬元美金,作為生活津貼,同時多次來函來電或派人去開羅看望,希望馬氏及他身邊師以上軍政人員盡早返臺,馬步芳均未置可否。后臺灣方面又提出在阿拉伯或埃及大使一職中供其挑選,馬步芳亦表示拒絕。
馬氏集團流亡國外,政治上沒有出路,生活上坐吃山空,一切完全是異國風(fēng)情,精神上十分苦悶。
馬步芳大有看破紅塵,遁入空門之意,他閉門不出,專心于伊斯蘭經(jīng)典,并讓馬步康、馬步鑾、馬驥等每日陪他念經(jīng)。上午一般在自己樓內(nèi)做祈禱和功課,下午多去他沒有公開的秘密妻子法圖麥處(經(jīng)名法圖麥,寧夏人,與馬步芳在西寧時生有一子,四九年外逃時已八歲,由西北軍政長官公署中校參謀馬發(fā)元負(fù)責(zé)將其母女連同各家眷屬一起攜往)。在國外,馬步芳盡管已失去了往日的權(quán)勢,但在整個集團和家庭中仍保持著獨有的威嚴(yán)。在馬爾地他深居簡出,很少進開羅市區(qū),偶爾也陪同家人外出暫短旅行,但生活范圍十分狹小,僅限于二座樓內(nèi)。對屬員和家人管理也十分嚴(yán)格,不許輕易遠(yuǎn)離。
隨著時間的推移,“反共救國”、“光復(fù)大陸”一切都已成為泡影。馬步芳自知在臺灣無立足之地,后來終于出任阿拉伯大使,并于1975年死于麥加。
據(jù)傳聞,1975年,一位到麥加朝圣的青海穆斯林老人曾暗訪馬步芳。彌留的馬步芳已說不出話,兩人在袖中用西部獨有的方式手談。說到欠下家鄉(xiāng)的感情時,老人出示一個羊頭、一個馬頭和一個牛頭。馬步芳連連搖頭。再問時,馬步芳老淚縱橫,他顫抖著指指天、指指地、又指指自己的心,用生命做思念的情感豈是金錢能夠衡量的?馬步芳在無限的鄉(xiāng)愁中辭世,尸骨留在了數(shù)千里之外的沙特阿拉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