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密漢景帝劉啟為何被寵姬栗姬罵作“老狗”

漢景帝有封號的老婆不多，薄皇后、王皇后、栗姬、程姬、唐姬、賈夫人、王夫人，共七人。七個老婆中，若論早年感情之深，當(dāng)屬栗姬。

景帝共有十四個兒子，長子劉榮、次子劉德、三子劉閼于為栗姬所生。從這一點(diǎn)，可以推測栗姬是景帝為太子時的第一個女人。當(dāng)時，薄氏為太子妃，但景帝對薄妃不甚寵愛，栗姬才是景帝的初戀。栗姬是齊國人，家世、名諱不詳，可能只是當(dāng)時景帝的一名侍女，出身較寒微，但能歌善舞，與景帝很合得來。

一代明君漢景帝，為何被自己的寵姬罵作“老狗”？漢景帝即位后，立薄妃為皇后。由于皇后沒有生育，現(xiàn)有的九個兒子又無一為嫡出，在立誰為太子的問題上讓景帝傷了不少腦筋。過了三年，景帝又陸續(xù)添了幾個兒子，其中第十子劉徹出生時出現(xiàn)了祥兆，景帝很喜歡。景帝覺得不能再等了，于景帝四年(前153年)四月，根據(jù)無嫡立長的原則，立栗姬所生的長子劉榮為太子，同時封王夫人(后被立為皇后)所生的十子劉徹為膠東王。

有了好事，自然會有人來巴結(jié)。劉榮被立為太子后，景帝的姐姐劉嫖主動找到栗姬，想把自己的女兒陳阿嬌給劉榮當(dāng)太子妃，結(jié)果碰了一鼻子灰。原來，景帝即位后，劉嫖為討景帝歡心，頻頻給景帝進(jìn)獻(xiàn)美女，致使栗姬失寵，每天都發(fā)些無名之火。劉嫖今番來想好事，栗姬的態(tài)度很堅決，“謝長公主，不許”(《漢書·外戚傳》)。東方不亮西方亮，劉嫖轉(zhuǎn)而將目光投到了王夫人身上，讓女兒陳阿嬌跟劉徹好上了，于是后來有了“金屋藏嬌”這個典故。

為了讓阿嬌成為國母，也為了報復(fù)栗姬，劉嫖隔三岔五地在景帝面前說栗姬的壞話，還不斷地夸贊劉徹，景帝也認(rèn)為劉徹德才兼?zhèn)?，而且又有從前他母親夢日入懷的祥兆，所以對劉徹愈發(fā)寵愛。有一次，劉嫖對景帝說：“栗姬與諸貴人幸姬會，常使侍者祝唾其背，挾邪媚道”(《史記·外戚世家》)。在漢代，祝唾其背”是一種巫術(shù)。景帝聽后，對栗姬生出厭惡之心，但念及多年來對栗姬感情深厚和太子劉榮，并沒有對栗姬怎么樣。

景帝六年九月(前151年)，景帝廢黜薄皇后。為了皇后之位，六個女人爭得焦頭爛額，景帝也因此害了一場大病。一天，景帝帶病找到栗姬，“屬諸姬子，曰：‘吾百歲后，善視之’”(《漢書·外戚傳》)。這段話的意思是說，景帝想把后宮所生的那些兒子們托付給栗姬，并對栗姬說，我死了之后，請善待他們。很明顯，景帝可能覺得身體扛不住了，向栗姬托付大事，以此來試探栗姬的想法和態(tài)度，并有意讓她當(dāng)皇后，畢竟她是太子劉榮的母親。

這真是天上掉餡餅得大好事??！不知是任性、愚蠢，還是覺得有太子這個靠山而囂張，栗姬不但沒聽懂景帝的弦外之音，而且當(dāng)時的反應(yīng)很強(qiáng)烈，“怒不肯應(yīng)，言不遜”(《漢書·外戚傳》)。不答應(yīng)就不答應(yīng)吧，還出言不遜，栗姬那天顯然是吃錯藥了。至于栗姬如何“言不遜”，《史記》《漢書》等正史可能出于為景帝這位尊者諱，均沒有記載，野史中倒有相關(guān)記載?！稘h武故事》載，“栗姬怒，弗肯應(yīng)，又罵上‘老狗’”?！肚皾h通俗演義》中說：“景帝忍耐不住，起身便走。甫出宮門，但聽里面有哭罵聲，隱約有‘老狗’二字”。

野史，并非空穴來風(fēng)，必有一定的根據(jù)。在歷史上，罵皇帝是狗，而且是老狗，栗姬是第一人。聽到這兩個極其刺耳的字后，“景帝恚，心嗛之而未發(fā)也”(《史記·外戚世家》)，內(nèi)心非常生氣，只是為了保持帝王尊嚴(yán)，沒有發(fā)作而已。事情不可能就這么結(jié)束了。栗姬因心性狹窄，又太過任性囂張，罵了不該罵的人，罵了不該罵的話，這不僅導(dǎo)致了她的徹底失寵，毀了她自己，還牽連到了她的兒子太子劉榮。此時，景帝心中的天平指針，已漸漸偏向了劉徹。

接著，王夫人火上澆油，“又陰使人趣大臣立栗姬為皇后”，之前景帝因?yàn)槔跫е卤緛砭秃芊锤?，這下更沖了景帝的肺管子，只是可憐了那位被王夫人當(dāng)槍使的大臣。景帝七年(前150年)正月，景帝廢劉榮為臨江王。栗姬聞訊后，“愈恚，不得見，以憂死”。后來，景帝立王夫人為皇后，立劉徹為太子，即日后的漢武帝。關(guān)于此次廢立太子事件，司馬遷曾說：“栗姬負(fù)罪，王氏乃遂”(《史記·太史公自序》)。既然是“負(fù)罪”，肯定不是小事，也可得知栗姬罵景帝“老狗”此等辱君之事并非無中生有，只是在史料中被春秋筆法隱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