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年張學良:有個人不死日本就不敢發(fā)動918
1931年的“九一八事變”,是中國近代歷史上的一件大事,該事變直接導致東北三省淪陷,無數(shù)百姓慘遭日寇鐵蹄踐踏。1981年,在“九一八”50周年之際,當初的東北軍少帥張學良回憶往事時,曾經(jīng)對歷史做了一個驚人的假設。
他說,如果當時有一位將領在,日本就不敢發(fā)動“九一八事變”,他口中的這個人,就是郭松齡。郭松齡,1883年出生,1905年就讀于奉天陸軍速成學堂,1910年加入同盟會,1919年,張作霖設立了東三省陸軍講武堂,郭松齡被聘為戰(zhàn)術教官,張學良則在講武堂炮兵科學習,兩人自此相識,發(fā)展起了亦師亦友的關系。
奉軍后來被張作霖擴編,張學良的衛(wèi)隊旅改編為奉天陸軍混成第三旅,郭松齡則為奉軍混成第八旅旅長。兩個旅合署辦公,于是兩人不僅經(jīng)常睡一鋪炕,在一間屋辦公,張學良還把行政管理、訓練、人事任免的大權都交給了郭松齡。
張學良常對人說:“我就是茂宸(茂宸是郭松齡的字),茂宸就是我。”
當時一般人甚至認為,“郭是張的靈魂”。張學良干嘛這么器重郭松齡?當然還是因為郭松齡確實能力出眾,據(jù)史料記載,郭松齡掌管了三八兩旅的軍務后,“朝作夜息,事必躬親。補缺額、汰老弱、勤坐作、嚴紀律、精器械、足糧秣,將畏其威,士懷其恩。
久之,士飽馬騰,遂成勁旅?!币簿褪钦f,郭松齡一手把這支部隊調(diào)教成了精兵強將。不光如此,郭松齡在軍事指揮上也是才華出眾的,1920年7月,張作霖入關調(diào)停直皖戰(zhàn)爭,郭松齡充任先鋒司令,在天津小站以一團的兵力就擊潰了皖軍的兩個旅。
1922年4月,第一次直奉戰(zhàn)爭爆發(fā),奉軍全線大敗,而奉軍三、八旅在郭松齡的指揮下撤退完整,并且在山海關一役中,在臨榆、撫寧一線與直軍幾倍追兵相抗衡,阻止了直軍突破山海關直取奉天的計劃,使得張作霖得以安然退回奉天。在第二次直奉戰(zhàn)爭中,郭松齡率領的部隊依舊所向披靡,據(jù)張學良后來回憶:“第二次直奉戰(zhàn)爭之后,奉天方面取得了勝利。通過這次勝利,我升上來了。
但是這次勝利的功勞不是我的,我沒有那樣的能力,實際上是郭松齡支持著我?!?0多年后,張學良仍然說:“我最敬重郭松齡,我前半生的事業(yè)完全靠他”。
郭松齡雖說是奉系軍閥的悍將,但他本人是深具革命精神與民主思想的,他對張作霖熱衷于軍閥爭霸的那一套很看不慣。他曾說:“欲謀東三省之根本改造,非先推倒惡軍閥不可,余擬回奉,投身奉天軍閥巢穴,謀取兵權,潛蓄勢力,以圖根本改造。”可見他的雄心壯志。
他心中打算如何改造東北呢?那就是“精兵強卒,保衛(wèi)桑梓,開發(fā)東北,不事內(nèi)爭,抵御外侮”。然而,他的這一抱負,在奉系內(nèi)部遭遇到了重重阻力。以楊宇霆為首的一班奉系重臣,主張軍閥爭斗,對郭松齡百般傾軋排擠。再加上郭松齡發(fā)現(xiàn)張作霖為了稱霸,不惜以賣國來換取日本人的支持,漸漸地萌生了反心。
1925年10月初,郭松齡得知張作霖擬以“落實二十一條”為條件,商由日方供給奉軍軍火,他憤怒地表示:“國家殆危到今日這個地步,張作霖還為個人權力,出賣國家。他的這種干法,我無論如何是不能茍同的。我是國家的軍人,不是某一個私人的走狗,張作霖若真打國民軍,我就打他?!?/p>
1925年11月21日晚,郭松齡發(fā)出討伐張作霖、楊宇霆的通電,提出三大主張:一是反對內(nèi)戰(zhàn),主張和平;二是要求禍國媚日的張作霖下野,懲辦主戰(zhàn)罪魁楊宇霆;三是擁護張學良為首領,改革東三省。對于郭松齡的行為,與郭松齡私交非常好的張學良陷入兩難,非常痛苦,去信苦勸,沒有效果,只得與郭分道揚鑣。
由于日軍的干涉,以及盟友馮玉祥的背叛,郭松齡的起兵反奉持續(xù)了一個月后宣告失敗,他本人被張作霖俘虜,1925年12月25日上午10時,郭松齡夫婦被執(zhí)行槍決。郭松齡的被殺,可以說是張學良來說是他人生中最痛苦的事情。六個月后的1926年6月1日,張學良在一封書信里這樣評價郭松齡:弟與茂宸共事七年,誼同骨肉。
其去年冬,舉事鹵莽,自取滅亡,半生汗血勞動,捐于一旦。此事前不能察覺預防,事敗不能援手,回憶前塵,悼痛曷極!可見郭松齡的被殺對張學良的打擊有多大。直到西安事變時,張學良每遇到困難,常說:“如郭茂宸在,就不會這么困難了!”
而在九一八事變50周年之際,張學良還認為:“若是郭松齡反奉成功,中國歷史將改寫,可能就沒有民國二十年的‘九一八’事變?!绷頁?jù)臺灣《聯(lián)合報》1981年9月28日的記載,張學良還說:“如果當時郭松齡在,日本就不敢發(fā)動‘九一八’事變?!?/p>